子博,仓库,龌龊堆放处
非典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项目选手

【韦伯咕哒/二世咕哒】夤夜

 

*是ooc的friends

*cp是韦伯咕哒韦伯形态的二世

*期末压力下的下品产物今天才填完,本质是想pr小男孩的肉体,大量大量大量私设,背景设定是平行1.5.1新宿咕哒和除了二世之外的所有从者失散,也没有及时遇到新茶老爷子

 

 

 


 

 

 

灯亮了。

居然还有电。藤丸立香心里暗自庆幸。废楼毛坯房,似乎原本是用作办公室,然而占了几乎整面墙的落地窗而今空空荡荡,半扇窗帘时不时痉挛似地颤抖一下,积灰和建筑垃圾遍地。藤丸被灰尘呛得鼻子发痒。

“老师?”她唤。没有声音。

她提着塑料袋子跨过两根错落着的木条朝屋里去,长条形旧沙发扶手后面逐渐现出一个仰卧瑟缩的人形来,大红披风裹着,黑发少有地凌乱遮眼,只毛领中露出一个苍白的尖下巴。少年睡得极沉。袋子哗啦啦地响着,连带里面的罐子叮叮咚咚地碰撞。藤丸立香突然一步也走不动了,一股凉而腻的触感从脊椎攀援向上,直叮大脑皮层,像蜗牛爬在指尖。他怕是太累了,她忖道,却无法可想。

开着灯,又远,新宿中心海洋般流淌的霓虹灯光在窗帘后氤氲成一片红红绿绿的模糊。她突然很想听听鸟叫。这环境实在差的过分,对伤者来说聊胜于无,可在这座罪恶之城中远比曝露在街头安全得多。她还是拖着千钧的腿上前,捡起地上被随便丢在一旁少年常穿的绿色毛衫和衬衫——都已经褴褛了,破口凝成深棕色的板块。出门之前立香千叮咛万嘱咐要把衣服脱下来,免得粘住伤口之后不好处理,对方难得听取一次劝告让立香十分欣慰。

“老师~埃尔梅罗老师~醒醒啦——”

立香努力将自己的语气调整得正常一些,一边随手抹抹灰直直往地上一坐,从塑料袋里将东西一样样地掏出来:剪刀,纱布,镊子、抗生素,酒精,纯净水,没找到生理盐水她索性带了包食盐回来……虽然完全不知道会不会用得上。一只手突然伸将过来抓过她刚掏出来的半扁的止痛片盒子,小臂笔直光滑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

“说了多少次是二世,二世。实在记不住……算了。”少年眼睛半睁瞥她,有气无力地吐槽,句尾气声似猫。他捞过盒子凑在眼前,眯着眼辨认盒子上的日文标记,两秒钟后果断放弃找起了英文。“这没问题?外面那么乱你是哪找来的?确定没有过期?吃了不会死吧……”

“不!会!”立香一面腹诽棋子材料献出去了反而性格愈加麻烦了起来,一面将一罐温热的年糕小豆汤撂在少年开阔的前额上,看着对方欲怒却怕牵动伤口的表情一个劲好笑。“先凑合用这个填填肚子吧,暂时找不到别的更好的了,超市能吃的全空了。两条街过有个私人病院,值钱的全没了不过还剩下不少药品,我看着还能用的就捡过来了。”

“那这是哪来的?”韦伯·维尔维特模样的埃尔梅罗二世两根手指把铁罐子从头上摘下来,蹙眉道。

“自贩机呀。这边实在太偏几乎没什么人,巷子里还有两个完好的。”

“……你有钱?”

“这就是您缺乏生活了老师,”立香沉痛,“自贩机下面拿棍子捅捅总会有的。”

“我不需要。”立香手忙脚乱地搂起被对方丢进怀里的罐子,正待教训他两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贴向男孩子气鼓鼓的脸颊——他把整个下巴埋进毛领去了。少年似乎连毛细血管都一并隐去不见,素瓷一样的白,缺血,恰似一块快泡化了的年糕。“对于从者来说食物不是必须的,拟似从者也一样,这点基础你总该有吧。”他顿了下,“所以不如作为master的你来吃……”

“快点恢复一下魔力改善现状!”被瞪了。

“您说的是!”立香继续沉痛,面目却看起来仿佛揭去了一层轻飘飘的面具般一点点溺了下去。这次灵子转移实在说不上成功,不但定位到了空中,而且从者除了作为诸葛孔明的拟似从者出现的埃尔梅罗二世以外从者全员失散,甚至连与迦勒底的一切联系都被完全切断,原本由迦勒底负责供应的魔力都要完全由御主本人负担——

而藤丸立香恰好就是个回路有限的将将踏进门槛的三流魔术师,可供应的魔力少得可怜,不懂使用方法魔力流通也说不上顺滑。幸运和不幸往往都是群居动物,是连成扣的锁链,两人强行套防落地搞得声势颇大,不意引来大批莫西干头混混样的魔术使围攻,饶是埃尔梅罗二世这种头脑派在似乎无止境的夹攻间也一时被逼得颇狼狈,一面护着藤丸的安危一面不熟悉魔术使的行事风格狠吃了两次暗亏。两人撤退退得窘迫,令咒也在危急关头被少女匆匆忙忙地用光了,现在的藤丸立香是个纯粹的,拖家带口的,活摆设。

立香知道被怪罪是早晚的事,自己频频犯错无可辩驳,竟还害得对方落入如此伤重无医的窘境——以她所余的魔力量和连接状况来看,只能勉强供魔为对方止血……哪怕剩下一划令咒呢?若说失了冷静是第一大罪,缺乏资质便是原罪,是现状的起因和根源是幕后黑手。她在门口酝酿了十分钟该如何道歉,自以为做好了足够虔诚的心理准备,真到要面对的时候心头还是浮出一丝怅怅。对方却似乎还不满足,拧眉斜目盯她。

“还有——”

“还有什么?”立香态度愈加谦恭。

“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哄!”韦伯·维尔维特咬牙切齿,又被伤口的疼带得龇牙咧嘴。

……报告老师我不是我没有。立香用力把涌到喉头的话咽了下去。

“那现在处理伤口?”审时度势飞快转移了话题。

“……嗯。”

回应轻若错觉。立香从剥了一半的酒精包装里抬头试图征询对方的目光,却见对方已经动了——他极缓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撑着沙发边缘以免牵动患处,赤着的上半身从滑脱的披风中乍现,脊柱如雷龙的颈子一般缓缓伸展开。少年身姿颇纤瘦,椎骨块块分明,萦萦确确收束至颈下第七脊椎棘突成一个圆润的小丘,立香突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它。迦勒底不吝于显露自身健硕身材的男从者很多,但她却甚少见到同龄——哪怕是表面同龄的男孩子的肉体。她耳朵蓦地滚烫,连带看少年的皮肤在她眼里都显出些粉红来。

比起筋力强健肌肉虬结的绝大多数男性英灵来说,这具身体委实太瘦弱了些,连caster中都不乏梅林这种比起念咒语更喜欢拔剑平A的男人,埃尔梅罗二世委实是个异类。这幅单薄身板上承受的却太重——立香把那点荷尔蒙作祟的旖旎心思迅速抛诸天外,视线直直落在少年人左侧腹,那里用从衬衫上撕下的袖子缠了几圈简单包扎,隐隐渗出殷殷的红褐色。埃尔梅罗二世身上有几处匕首划过的刀伤,已然止血,唯独这一块伤口难以处理。

他侧身将患处对向灯光,缓而又缓地将充作止血带的袖子解下。“那就拜托你……”他偏开目光,睫毛颤抖,“帮忙……”

藤丸立香手一抖,混战中碰掉半块指甲的左手食指戳在了剪刀上,不由悚栗着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将要全身而退时某个魔术使气急败坏下的“成果”。眼看损失惨重却无所缴获,对方犯了狠劲拼着你死我活随手抄起路边丢着的半拉酒瓶近身袭来,却恰戳了两人的弱处,埃尔梅罗二世匆忙挡在御主身前试图接下了这一刺,酒瓶子却在沾了肉的顷刻爆裂开来——没什么威力的小魔术,却意外实际而有效。现时的埃尔梅罗二世侧腹几乎血肉模糊,细小的玻璃碎片绞在血痂和肉里,虽然做了止血但玻璃碎片无法及时清除,生生把皮肉切开一次又一次。

立香眼睛发酸了。心头被狠狠的剜了一下,这伤若她自己来受恐怕还内心轻松些,虽然她明白这不过是傲慢的自私是逃避承担责任。她正视着整块鲜血淋漓的血肉,狠掐了一把自己不断发抖的右手,拿起了镊子。

“好的,请交给我。”

 

 

 

灯灭了。

眼皮内侧通红的血管脉络也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消失在茫茫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对头的沙发蓦地一矮,韦伯•维尔维特知道是少女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坚持从效率来看御主应该享受唯一的沙发以更好地恢复体力和魔力,她则坚持病号优先,个顶个的顽固,争论无果。所幸沙发够长,于是他们决定各退一步,一人一头。

蜷着脚生怕搅扰了对方,不舒服,但心安理得。

从生理来讲,也许肉体本身才是记忆的载体。成年人的灵魂强塞进往昔少年的自己的肉体,连积年累月的习惯都丢了个干净,说话行事的方式不知不觉转了个调子,嗓音纤细上扬嗔怪起来也似乎合情合理。一生长,长到“未来”之事回忆起如隔云隔雾,触之不及,只往日新鲜的悔恨也如影随形地新鲜起来。比起埃尔梅罗家的债务,想到圣杯战争失利如何回去面对梅尔文反而更能激起他背后一凉。

但有些事情还是强行让这付身体习惯了过来,比如此时本应藏在内袋里的雪茄和火柴——尽管很少再抽,但作为应急的魔术礼装使用确实得宜,这在刚刚也已经证明过了。虽然由于与孔明的灵基融合他身具道具做成的技能,但对于埃尔梅罗二世来说还是这些魔术小道具用得顺手些。

这夜真冷——自从回到时钟塔买下埃尔梅罗教室再到莫名其妙被这个名为迦勒底的机构召唤出来,他很少有这种无事可做只能用来放空大脑的时候。深深吸气,腹部胀得里外一起疼,缠得平整严密的绷带触感温暖。藤丸立香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像很多人手握令咒却不会恰到好处地使用。他应该坦率点表扬她的。少女的韧劲在他带过的众多学生中都毫无疑问数一数二,这很适合当个魔术师,但她却不是。他也手把手带过并非魔术师的学生,因材施教并不难,若是身为埃尔梅罗二世的他几乎不会有任何犹豫:她已然卷入,多知晓些是对她好,留有余力保足自己。然而就着这具几乎以无人知晓的身为韦伯•维尔维特的旧时姿态,他却有一丝无法隐匿的犹豫,侧腹隐隐作痛。

魔术师的世界冷漠而危险,一切即将结束的现今,这种传授是否还有必要?若非师生,他和小个子的御主又该是何种关系?

他伸出五指,手掌被窗外的光晕出橙色的形状,手指匀直纤细,不似若干年后骨节鲜明。仅这一刻他有些想念雪茄烟的触感——

“老师?”

他突然听到少女唤他,声音压抑。

“怎么了?”他强装稳重的声音自己都听着别扭,如同穿了大人行头的小孩子。这一点对方自然也是看破不拆穿,平日里行止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同龄人的熟稔与嬉笑。

而此时却不同。藤丸立香在黑暗里只辨得出一个凸起的形,仔细看去肩膀却在颤抖,语气霎时回到了初授课时面对师长束手束脚的情状去。

“老师⋯⋯对不起。”

“都怪我的魔术资质实在太差了。”

这话听着太过耳熟。

韦伯登时一股无名火起,又忍住呵斥的冲动,渐渐地,渐渐地冷却下去。着实耳熟,这就是他次次梦魇的心声,是仰望星空时的背景音,是埃尔梅罗二世曾经接受的绝望。正因如此,他讨厌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尤其是已经足够努力的人。

“这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你的错,与迦勒底断了联系这一点是任何人,包括我,都未曾想见的。”他斟酌着语气,语句放缓,尽力贴近曾经身为埃尔梅罗二世的自己,少年的他很少关怀后辈,每次组织语言就变得颇窘迫起来,“以前没有机会接触魔术使,反而对于上古的神秘接触颇多,你的起点也着实高了些,面对这些在魔术师边缘游走的人没有准备慌张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对于效率至上的魔术使来说,魔术只是工具而非目的,比之魔术的完成本身更追求实用性和杀伤力,换言之,一方面魔术使的杀伤手段不限于传统魔术,另一方面他们未必会追求通过魔术本身的巨大伤害而是常常将魔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比如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某位魔术使⋯⋯比如让我受伤的那名魔术使,便是将简单的爆裂魔术作为提高杀伤力的手段,如若他再过耐心几分刺得深入一点,碎片在腹腔里爆裂开,大抵你现在就是一个人了。”

他想讲个笑话,可显然不成功,女孩子缩着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于是他赶忙回归正题,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将女孩子的误处和原理一一点明,细而又细,话说着说着也顺了起来。

“⋯⋯所以你使用令咒的时机其实很对,尤其在迦勒底特殊的令咒机制下,这样能最大限度地为从者提供辅助。这点比从前的我做的好得多。”

沉默许久的对头终于发出了细小的鼻擦音,悄悄混进他的句尾。他蓦地有些气。“什么呀,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藤丸立香急忙否认,还隐隐带着吸溜鼻子的声音,“就是觉得果然老师还是老师,又不是老师。”

“即使换了个形态,老师还是传道授业,再重视学生不过。”

“但如果是以前的老师,大概会皱着眉头说‘某个家伙’而不是提是自己。”

女孩子磕磕绊绊忍俊不禁的声音在薄凉的夜中格外清晰。韦伯皱眉,想着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仔细回想却又没有,那确实应当是自己的行径。明白了这一点他不由卸下一口气去。

“但这样的老师我也喜欢。”

“于魔术我还初窥门径,并不懂些什么,但变成这样的老师比起从前的老师,会更多地看着自己,会为别人的眼光偷偷生闷气,会为不平之事大声叫喊,会发自真心地大声欢笑,虽然孩子气,但我也非常喜欢这样的老师——”

“仍有力量和自己角力,能用身体具现化幸福这一的姿态的老师。”

女孩子似乎察觉冒犯,一点点噤下声去。见韦伯并未有任何表示,于是鼓起勇气将最后一句话吐露。

“如果说老师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大概就是以这种姿态了吧。”

 

 

 

立香等了很久,却没有等来一丝疑似回应的行动来。她内心惶惶,怕终是说多错多,正待道歉,却反遥遥传来一声“谢谢”。

少年说:“谢谢你。”

他说:“不早了,早些睡吧。”

于是藤丸立香一颗心终于沉入腹中,松弛下手脚紧张的肌肉,困意如雾气弥漫,须臾间吞噬了她的意志——她一直未曾注意,自己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少女翻了个身,呼吸匀净。

韦伯却很难睡着了。他狠狠闭眼又狠狠睁眼,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翻身,将半张脸埋进披风,眼眶发酸。

少女熟睡舒展过来的脚和他的贴在了一起,清凉过后是温暖,他想了想,没有躲开。

 

 

 

 

-fin-

 

 

 

 

无责任ooc小剧场

■听力题,请听下面的对话,回答后面的问题。

韦伯:莫方,过了十二点令咒恢复了就可以用强制回复了!

咕哒:!!!!!盲区!(划掉)提问!请问和迦勒底断了联系了令咒还可以恢复吗?

韦伯:因为机制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确定了所以⋯⋯大概能!

 

Question: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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